第172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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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你時時緊張,這上面除了人事任免,就沒什麼好事,”凌霜對姜攸說着感想,“要麼是邊疆有衝突,西虜入犯、回賊劫掠;要麼是蘇松水災、川南地震、遼東衛山火,還有建武營兵作亂這樣的人禍,比較起來,上次被處理的煤霸及官員都是小事呢!”
“能總結出這麼多事,可見你的文字功底進步了,”姜攸笑着安慰道:“沒有出事也不會上奏摺了,軍事衝突,咱們喫虧的少,說明實力還行,發生天災的地點和間隔時間正常,人禍的規模不大,初看有些觸目驚心,仔細分析下總體還好。”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凌霜笑道:“不過,有些事情,看了邸報上的更直觀些,比如,過去知道曹舅舅當僉事的大同衛,看了上月的這張邸報,寫着摩羯人入犯,襲至榆林衛,官兵奮勇攻擊,殺敵多少,我軍傷多少亡多少,我突然覺着這情景離自己挺近,以後見到曹舅母,對她有些看不慣的言行,我可能會寬厚些。”。
“一碼歸一碼,你別太感性啦!”姜攸捏捏凌霜的臉蛋,笑道:“看邸報,還是要客觀理性,纔好辨別出背後之意,考考你,這篇趙祭酒奏摺裏引述柳宗元的《駁復仇議》,有什麼含義?”
“這篇文章,駁的是唐朝陳子昂的復仇議,針對的是當時發生的一樁復仇命案,和前陣子京城驛站發生的命案高度相似,陳子昂建議處死兇手是遵守法律規定,然後表彰他爲父報仇的行孝之舉,服從禮義的“仁”,說這是禮法兼得。一百年後的柳宗元駁斥認爲,禮與法本質上同一,懲處與表彰不應同時施與一人,否則會使百姓無所適從。”
凌霜對着姜攸侃侃而談,猜測說:“邸報上有這篇,是不是朝堂上對驛站的案子有議論?”
姜攸點頭說:“的確,遇到復仇案件,最後都需要上報,由皇上聖裁,據說上意認爲該處死,因爲梁武殺的是官員,是對國家律法的挑戰,不嚴懲難以維護朝廷的威嚴,但以國子監爲主的讀書人,持相反態度,所以推出了柳宗元的文章。”
“國子監的,就是謝夫人趙氏的孃家叔叔任職的地方?”
“是呀,她爹在翰林院,是主導之一,趙祭酒是她叔叔,謝大人聽說我是案件的經辦人,還約我去喝酒,席上套我的話,看我是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