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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柔沉默半晌,輕輕開口:“我第一次聽說故淵門這個名字時,便想到古人吟誦的一句詩:‘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①’阿言,我不知道你現在做的這一切所爲何求。但是,羈鳥和池魚尚且有心歸之處,你的歸處又是何方呢?”
司言木然地抬頭,微微張開了嘴——一方面是驚訝於阿柔的稱呼,一方面是被她的質問所擊潰,竟無言以對。
他的歸處是何方?
他也沒有答案。
能說會道、善於應變的故淵門門主第一次被問住了。他微微垂下眼簾,讓阿柔有些看不清他眸中的神色。
阿柔有些心軟,便說道:“你不必着急回答,我也沒有非要你說出個所以然來。今日你邀我出來飲茶,我很開心。”
司言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些許,有些不知所措道:“真,真的嗎……你開心就好。”
“你是我這麼多年來爲數不多的可以交心的朋友,我不知道你心中怎樣想,但……我是真的很珍惜與你相逢的這段時光。”阿柔說到這裏,又補充了一點,“只是,你我二人的交情只限於彼此而已,與利益無關,與黨爭更無關。若有一天,承王和你要對景西王府不利,我是絕不會念舊情的。”
後面的這幾句話雖然不太好聽,但阿柔卻覺得有說的必要。君子之交淡如水②,她不希望這段情誼中的任何一方有所圖謀。司言知她心性,自然也能夠理解。
早在入京之前,故淵門的人就在京中準備了一套房產,司言來了便能直接住進去。他將宅邸的地址寫在字條上遞給阿柔,並且邀請她改日來宅中小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