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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願說,而是不敢說。
他不敢告訴阿柔,方纔看到漫天燈火的盛景時,幾乎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她。他迫切地想知道阿柔此時此刻正在做什麼,是否也與他同賞着燈火萬象,是否……也在唸着他。
但司言心知這最後一條几乎是不可能的——明明先前是他自己拒絕了阿柔的邀請,卻又抵不住情緒的鼓動,想要任性地聽憑一次內心的指引。
司言不敢說,他奔赴至此,只是爲了見阿柔一面。但也正因如此,司言終於無法再逃避內心的思潮湧動。他必須得承認,阿柔在他心中,是與所有人都不一樣的,以至於只是見了一面便心生歡喜。
小時候,師父對他管教很嚴,從不許他與旁人玩鬧。門中弟子大多畏懼師命威嚴,自覺地同他疏遠了。唯有葉溫遙是個例外,總是帶他偷偷溜出去玩,去樂坊聽小曲兒,去茶樓聽說書……那些民間廣爲流傳的話本,司言也偷看過許多,只是當時年齡小,對話本中才子佳人的纏綿情意到底有些不理解,也不相信真的會有誰爲了一個沒有親緣糾葛的人而付出光陰與生命。
然而此時,司言的腦海中卻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倘若時間就定格在這一刻,不再流轉,直至永恆——沒有算計、沒有傾軋、天地間彷彿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這一生,便也算是圓滿了。
原來“情”之一字,來得竟是如此突然,以至於沒有任何徵兆,就將人砸得暈頭轉向。
司言不敢宣之於口的,還有一句“心悅於你”。
“阿言?”阿柔出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