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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惡僕雖然刁蠻,卻也知道對方搬出聖上來辯,不可輕易駁斥,但到底還是拉不下臉面來,只能轉移重點,“你若知曉這些典故,應當是讀過書的,難道沒人教過你守禮嗎?一介女子竟在此處高談闊論,當真是不知廉恥。”
“若說守禮,你們家老爺若真有什麼不滿,也應當由他親自來與傅大人談。你算什麼貨色,也膽敢對着知州大人張牙舞爪、蠻橫無理?單憑以下犯上這一點,就足以治你的罪。更何況如今正是定州危難之際,你非但不積極配合治災,反而在此胡攪蠻纏、惑亂人心,倘或耽誤了災情救援,不知你這一條命能不能賠得起?”
也許是因爲受傷未愈的緣故,阿柔的聲音並不如平常那般鏗鏘有力、底氣十足,反倒有些慵懶虛浮。但儘管如此,她身上所帶的氣場,依然裹挾着濃厚的壓迫感,讓在場之人不敢輕視。
阿柔言盡於此,將視線望向傅城,行禮道:“阿柔僭越了,還望傅知州勿怪。”
“姑娘言重。”傅城接過話頭,隨即厲聲說道,“此人一介奴籍,因仗主人之勢,不敬長官,以下犯上,又於危難時刻攪擾民心、擾亂秩序、延誤救援。如此罪行,不可饒恕,即刻拖下去,杖責五十!”
“你!你竟然!”惡僕仗着主人的勢,一向橫行無理。而今見官差將他重重包圍住,一時也亂了陣腳,大聲喊叫道,“我是穆家的人,你們若要動我,也應先過問我們家老爺……”
惡僕被七手八腳地拖拽下去,嚎叫聲漸遠。傅城鬆了一口氣,對阿柔說道:“我素來不喜應對這般無賴之人,倘或不是姑娘出言提醒,就這樣放任這等頑劣之人禍亂人心,以後恐怕還要再生事端。我在此謝過姑娘了。”
阿柔客套道:“傅大人何必自謙。阿柔只是性子急,見此人滿口歪理,一時氣不過罷了。真正做出裁決的,還是傅大人自己。”
因身體還尚未恢復,僅僅是爭論了幾句,阿柔便覺得有些累了,並且遲鈍地感受到胸肺傳來的悶痛,忍不住低咳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