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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丘上下,無論聽到與否,見國師如見佛陀垂首,皆是以佛禮相敬。
澄荼側身對李遺道:“阿牛施主,梁宏施主本意你與範施主一道前往六不寺,但老僧反倒覺得,十幾歲的人不應該與幾十歲的人走同一條路。佛講輪迴,是講前因也講後果,世人卻只看後果從不回頭看前因。六十歲的人總想六十歲和六十歲以後得事情,連他自己都忘了自己在十五歲的時候想的是什麼。阿牛施主,你平素是回憶往事更多,還是設想以後更多?”
李遺聞言捫心自問,看着老和尚真誠的眼神,鄭重道:“師傅,其實,我沒有想過去,也沒有想以後。我總是覺得,我沒有以後。”
老和尚面露悲苦色輕輕搖頭:“老和尚所想,與您所想,如不能共鳴,則老衲此刻依然能帶你回六不寺。若施主對當下有所向往期待,那就說明老衲對了。紅塵雖苦,但經歷之人不應使未經之人卻步岸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業火,煅燒苦痛,卻成涅盤之功。”
李遺似懂非懂,懵懂點點頭,卻執拗地問出自己向來最愛問,即使到了此刻依舊忍不住要問的問題:“大師,爲何是我,爲何如此對我?”
澄荼微微一笑:“阿彌陀佛,施主有慧根,往後久居洛京,可多去六不寺與老衲論禪,樂意之至。”
“至於施主所問問題,老衲有一問可解。頭懸日月,爲何是此日此月?爲何偏是日晝月夜?”
李遺依舊是懵懵懂懂。
一身華服的世子趙宣已經親自帶隊步行前來迎接。
沿路衆護衛、武士紛紛跪地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