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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當天,兩個人都起晚了。
昨夜散步一直散到海邊,坐在長椅促膝長談直到月亮都打了哈欠。
聊天就那麼隨心所欲地聊。梁願醒說在酒吧唱歌的時候的事兒,忙起來會幫調酒師洗杯子,順道在吧檯聽八卦。
酒吧的吧檯是個很有意思的地方,酒保和顧客會在某個契合的時間點裏不自覺地開始演戲,像是美國西部公路旁,厭世的酒保眼神麻木又疲憊,顧客一遍又一遍地換着不同角度傾訴着同一件事。
客人們傾訴的話題也與時俱進,最近已經鮮少有人問酒保“什麼是愛情”了,最近大家在問酒保“什麼是人生”。
酒保會冷漠地說:這是另外的價錢。
有時候客人真的喝多了,非要付錢聽聽那人生的意義,酒保也會從容掏出平板電腦,打開某哲學教授的付費網課。
昨晚聊得段青深覺得像喝醉了。
他不喝酒的,但他覺得那大概就是一種醉意。輕飄飄的,沒有壓力,什麼都可以聊,而且是被允許的。
“幾樓?”梁願醒摁了兩下電梯上行鍵,然後又摁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