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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宜年覺得自己近來實在水逆,先是上週被不講理的病人家屬摔壞了眼鏡,然後是急診接觸了新冠陽性的病人不幸感染髮燒到四十度,在家裏躺了半天,又去醫院爲人民奉獻了,沒辦法,主要是領導就批了半天假……
再是今天,此刻,和幾位師兄一起,被主任罵了個狗血噴頭。
“當時爲什麼不開?這種有手術指徵的,怎麼就讓他出院了?當時要開了,怎麼會搞成今天這樣?”
主任是個矮胖小老頭,其實也不算矮,只怪現在的後生太高,襯得主任在這羣下級面前像個小土豆。而這羣高大的外科醫生在主任面前像排鵪鶉,一聲不敢吭。
“撲哧——”
這畫面實在太有喜感,宗夏槐站在麻醉機後,麻醉機自檢的聲音把她遮得嚴嚴實實。
今天這事還得從幾天前謝宜年急診遇到的那個腦出血病人說起:患者男,36歲,大齡無業單身人士一個,家住海城周邊的一個地級市,時逢中秋佳節,來海城找姐姐姐夫,當天中午喝了幾杯酒,喝完人就意識不清了。
送來急診,ct一掃,基底節出血,出血量約15-25ml,考慮到患者年輕(血腫自行吸收的概率高,沒必要開刀)以及經濟狀況(沒醫保沒錢),住了兩天院,掛了兩天水,見其沒生命危險,讓轉去康復醫院了。
腦袋是個重要的地方,但凡腦袋出血,重者一命嗚呼,輕者偏癱失語,所以命在神經外科這裏保住了,出院後還得去康復醫院做治療。畢竟,人也不能只是活着,生存質量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