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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這臺喚醒手術能不能取消?”
譚月懵了:“啊?”衆所周知,麻醉科勢弱,很少真的停外科手術,手術方式幾乎完全由外科說了算。
宗夏槐說:“我去看了那個病人,是個十九歲的小孩子,剛上大學,家裏養得很好,沒怎麼經過事,他怎麼能做得下來這臺喚醒手術?”
要是那種意願很堅決的也就罷了,可是宗夏槐和他交談下來,只看到一個茫然無措的孩子。
“十九歲,也不小了……”譚月說完就跟着嘆氣:“這實在是……”她心裏清楚宗夏槐說得對,可這要怎麼才能說服外科停手術或者說改喚醒爲全麻?
宗夏槐心裏措辭後才又開口:“我並不是怕擔責,如果害怕擔責,我就不會回來做麻醉了,喚醒確實是個大家都不想沾手的燙手山芋……但這一回,我實在不覺得這臺手術應該用喚醒來做。”
如果是其他理由,譚月還能找“官話”,可正因爲她知道宗夏槐說的是內心真實的想法,她反而不知道怎麼回覆了。
她幹住院總快一年了,如果說剛上臨牀的時候還有滿腔熱血,這一年住院總幹完,熄得也七七八八了。譚月早就認清現狀了,外科要做,就做唄。
譚月頭疼道:“那這樣,我再請示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