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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程牧州沉沉的睡了許久,這一覺睡得踏實,但卻還是有些許的不安。
他夢見言霜華走了,自己卻無論如何都挽留不下她。
她騎着快馬,一路奔向晨曦,如同賀玉蘭一般消失在了他的世界。
但是他卻怎麼也抓不住言霜華的衣角。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離開。
程牧州猛然驚醒,他喘着粗氣看向窗外,已是日上三竿了。
不知爲什麼,平日早起的程牧州,這一晚卻一覺不醒。
他伸手摸向牀榻的另一側,卻沒有觸到那股溫熱,只有一片冰涼。
心下頓時有些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