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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喜是姚家的家生子,而林瑜是姚家半路買來的,妙華對她遠不如春喜那般親近,好在每次給錢都大大方方,按勞分配。
銀兩的重量壓在手心,林瑜想起回來時撞見的那幕,什麼也沒提。
被賣進姚家時她只簽了三年的契,贖身的銀錢早就存夠,她最近已經在準備離開的事宜,就當作沒瞧見罷。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林瑜回了自己的下房,這兒原是間耳房,因着房裏的繡活都是她做,春喜不常伸手,妙華便將這裏闢出來單獨給林瑜住,方便她熬夜做針線。
託素月的福,褙子留在明淨堂,林瑜沒有旁的事情可做,又能縫製些織物交給人賣。
禿皮的八仙桌上竹籃蓋了層舊棉布,揭開來,下面放着各色各樣的帕子,荷包,香囊,都是近陣子擠着時間做出來的。
一整個下晌,林瑜都在房中做針線,縫荷包累了便換帕子繡。
不知多久過去,臨近門口的青石地磚抹了片橙紅的斜暉。她額頭冒出細細汗珠,後背領口處的絹衫也叫浸溼些許,這才放下繡繃。去桌上倒茶喝時,手腕都在發抖。
入了夜,林瑜照常要算一回賬,取出戥子秤了今日得的碎銀,共有二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