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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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老的太醫嘆息道:“裴老將軍當年有恩於我,我不敢違背聖意,實在慚愧,殿下既然能爲裴家作保,老臣願意一試。”
太醫領命進屋,很快又來了三人,都是太醫院的名手,還帶了學徒,願意爲裴夫人醫治,說是這麼說,進去了自然也知道裴珩的傷纔是要緊事,便都忙活着。
裴珩捱了幾十杖,下足了狠勁兒,真正是半口氣吊着,太醫們擦着冷汗,開了方子,安慰道:“幸好診治及時,好生照料個半年,應落不下什麼病根。”
裴夫人這才鬆了口氣,流着眼淚福身,謝了老太醫。
蕭知遇在院子裏被太醫院學徒們圍着治臉上的傷,頻頻往正屋張望,裴珩換洗下來的血水足有十幾盆,被宮人們陸續端出,看得人心驚肉跳。他見太醫出了門來,才放下心,囑咐道:“今後勞煩諸位照料裴珩,務必盡心,景華宮定然記得各位恩情。”
太醫們連道不敢,退去了,蕭知遇差了宮人隨他們去抓藥,自己坐在院子裏。他想起裴珩血肉模糊的脊背,眼眶發酸,有意進去看看裴珩,到了門口,聽見裴夫人對着昏迷的兒子說話,哭腔甚濃,夾着怨恨。
“當初那陸文楨爲一己之私,咬死了你父親通勾結北狄,引得皇帝大發雷霆追殺你父親,如今他這外孫又是施恩,又教你替他頂罪,你怎麼就如此糊塗,竟不知陸家都是什麼樣的人啊……”
蕭知遇對着滿牆枯藤,在外站了許久,終究悄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