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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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兩眼圓睜,血絲密密麻麻爬了上來。
“不管我夫如何辯白,蕭廣渡便是釘死了叛國罪名,逼得他出逃北狄,又拿了我們母子的性命,要挾蕭暘!真是可笑,蕭廣渡這僞君子,對着文武百官口口聲聲說要善待裴家,卻連臉面都不要,逼我們做北狄邊民打扮,混淆耳目,就混在這百十個獲罪的老弱病殘裏,做了耀武揚威,抵在蕭暘喉嚨邊的匕首!”
說到此處,裴氏顫抖的手再也難以控制,砰地摔碎了手裏的茶杯!
“他若是明目張膽向天下人宣佈,將我們母子判作了罪人,也就罷了,我無話可說。但他一面端出敬重先帝血脈的做派,拉攏人心,一面卻生怕百官指責,壞了新君名聲,便暗地裏做出這等禽獸不如之事……呸,真叫人作嘔!”
蕭知遇只覺這段往事如毒蛇吐出的蛇信,透着一股陰冷的狠毒,他一時間無法接受,父皇竟真有此舉。
他甚至想到了五年前的裴氏母子就時常戴着異族飾物。
他原以爲是他們思念蕭暘,如今看來,原是他們一點微末的報復——皇帝越是企圖掩蓋裴氏母子在朔州淪爲罪囚的醜事,他們倆便越要以這種微妙的諷刺,以這種光明正大的方式,令這段不光彩的歷史被時時憶起,叫皇帝的雙眼刺痛。
裴氏現在面上的冷笑,與當年朝夢苑裏,被陸貴妃問及髮髻上的象牙簪時,那嘲弄的笑容如出一轍。
“他倒是好算盤,那時珩兒的父親在北狄隱姓埋名忍辱蟄伏,還想着伺機刺探軍情,得知消息後,爲了我和珩兒的安危改變計劃,他冒着被發現身份的危險,放火燒了北狄後方糧草,讓朔州一役有了轉機,否則不知還要僵持到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