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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進入一幅圖,就彷彿度過了一生,他能爲鳥,爲虎,爲蟻,爲樹,爲達官顯貴,爲酒樓歌妓,爲落魄書生,爲街頭乞丐,每當他快要結束那一生的時候,一道金光就會從他身體裏浮出,將他拉出畫面,然後進入下一幅。
生生世世,他度過了不知道多少世,也不知道看透了多少人間冷暖,而在他的心中,那條生路卻越來越清晰。
“這是什麼?!”如來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怒火,咆哮起來。金蟬子漂浮在半空,一個半紅半青的巨大光球將他包裹在其中,光球中無數面孔景物循環變化,金蟬子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又圓潤,不斷循環,就算是神軀在這樣的情況下都難以承受,造成不可磨滅的損傷,而作爲精神體的西天佛陀,更是重創,然而一條細長的金芒盤繞在金蟬子身側,好像在保護他一樣,分擔着因果循環的業力。
“這。。。。。你從哪來的救世果?!”
面對如來的質問,六耳不以爲然地笑了笑:“你覺得呢?”
如來一窒,方覺盛怒之下已經犯了嗔罪,佛心受創,連忙雙手按於胸前萬字佛印,金光流轉。
“很好,很好,真不愧是燃燈古佛,居然這樣都讓你先料到一步。”
如來雙手重新合十,再打開,手中已經多一個不斷翻轉的金色六面體。
上一次的因果明滅,造就了一個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玉皇大帝,無量量劫的威力窺透大道,也讓只差一步就能完全驅逐三清煉氣士的如來飲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