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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幕至今印在鍾似薇腦海,十六年的恩怨就此開啓:“紀春山你好,我叫鍾似薇。”
紀春山就這樣住到了她家對面。
寧安巷很老很老了,頭頂密佈的電線和腳底隨處可見的垃圾,暴露了居住於此的人的財務狀況。從千禧年起就傳聞要拆遷,可總不見有人來拆,也不見有人來管。
條件好的早搬出去了,只有像鍾似薇家這樣的實在沒辦法的人家,才繼續窩這裏住着。
看俞美蓮的裝束和她那一車講究的傢俱,真不像會租這巷子裏的人。
不過,大家很快就知道爲什麼了——俞美蓮好賭。
賭癮上來,可以三天三夜不歸家。這一帶的茶館、麻將館、地下賭坊,都有俞美蓮的足跡。她什麼都玩,麻將、紙牌、骰子,誰叫都去。
於是少年紀春山便時時被晾在家裏。
用寧安巷裏的人的話來講,這孩子真可憐,爹不疼娘不愛的,怪不得性子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