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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追究她喝醉的事了?
客觀來講,自媒體應該算最不需要應酬的行業之一了,除了一些大品牌、大客戶定期回訪維繫,其他的基本只限於線上聯絡。而且這行業的從業人員都年輕,酒桌習氣並不嚴重,鍾似薇這些年即便應酬,也從無喝醉。
她將情況如實說了,紀春山“哦”了一聲,又道:“鍾總還是少喝爲妙,有些人喝醉酒挺嚇人的。”
鍾似薇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便主動將話頭拋給安娜,問她在國內住得習慣嗎。安娜算是半個外國人,唸完高中就去了國外,在國外呆的時間不比國內少,鍾似薇好奇,像她這樣的身世,爲什麼會選擇回國創業?
安娜說,是因爲她的母親。
安娜母親是獨生女,當年跟父親成婚不久,便遠赴海外闖蕩,這些年一直因不能承歡膝下而心懷愧疚。去年外公去世,外婆便孤身一人,老人家年事已高語言不通,無法習慣歐美生活,不願隨女兒遷居,母親便選擇重回國內,伺奉母親終老。
母親爲了母親,她也爲了母親。
安娜說:“年輕人在哪裏生活不是生活,可老年人不同,樹大根深,他們的身體早扎進這片土地,這裏有他們的根。外公去世後,媽媽時常悔不當初,我不想媽媽的遺憾再在我身上重現。再說,這裏也是我的故鄉,不是嗎?”
沒想到,安娜這般灑脫的人,竟會爲了一個看似如此傳統的理由回國。人這一生,果然活不脫一個情字,無論飛多高、走多遠,終究要尋找一份重力、一個錨點,這份重力是負擔,是責任,卻也是於人而言活着最重要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