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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書店。”他語氣淡淡的，既不冷又不熱，就跟出門買鹽一樣尋常，丟下三個字便在衆人的目光中走去了對面。
按響門鈴，又是另一種姿態。
紀成鋒這才發現，他這兒子並不只是一副目空一切的模樣，至少站在對門探出頭來的年輕女孩跟前不是。
他側身站着，笑着說了句什麼，然後女孩就跳着走出來，關上門，兩人並作一處走了。
擦肩而過時，紀成鋒聽見女孩問了句：“這是誰啊？來你家的嗎？”
紀春山隨口一答：“不知道，不認識。”
少男少女漸行漸遠，俞美蓮在後頭扯着嗓子喊：“書店哪天不能去啊，怎麼非得今天去？”
錢繼民也用眼神請示了一下，要不要攔住紀春山。
紀成鋒卻只低頭抽出根菸，點燃，虛了虛眼，慢道：“不用，隨他去。”
隨他去，他不信這小東西真不爲金錢所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