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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從念大學起,紀春山就沒再要過紀成鋒一分錢,正如俞美蓮所言,那是她的賣身錢。父親的風流債,母親的賣身錢,似乎這裏面並沒有一分是給他,他也並不想要。
所以從某種程度而言,這些社羣曾在特殊時期拯救過他,是擁有特殊意義的。
可是他親手把它們賣掉了。
“那你以後怎麼辦呢?大四的生活費呢?”
“放心吧,我卡上還有錢,明年就可以開始實習了,這學期也會有獎學金,餓不死的。”他揉了揉她的頭,鬢髮鬆鬆軟軟的,一種無需言語的撫慰。
“不行,這錢我不能要。”鍾似薇把錢塞回他口袋,她不能要,也沒有立場要。
“爲什麼?”
“春山哥哥,這是我家的事,跟你原本沒有關係。眼下的困境也不是一兩萬可以紓解的,它可能會是一個無底洞。你現在可能覺得沒什麼,但當這些麻煩源源不斷地湧出來,總有一天你會煩、會倦,會把你拖垮的。我不想拖累你,更不想我們的關係,會因此產生裂痕。”
或許是太冷了,鍾似薇連睫毛都在輕顫,她仰着頭說了一大篇話,風灌進肺裏有一股生鐵味。
“怎麼沒關係,你不要跟我結婚嗎?”少年認真看向她,明明是一句貌似玩笑的話,卻又嚴肅得沒半點開玩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