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喫完飯,陳敏芝照舊去上班,她在附近一間數碼公司做保潔,鍾敘永則向單位請了假,帶着鍾似薇去了趟二伯鍾敘良家。
乘坐公交車在鳳城兜兜轉轉了一個多小時,鍾似薇才知道,二伯鍾敘良現在的家,居然就離寧安巷不足十分鐘車程。
十分鐘路程的親戚,居然十餘年未曾來往,一種巨大的荒謬感將鍾似薇擊中。
跟沒有多大變化的大伯相比,二伯可謂換了個人,算起來也就五十出頭,牙齒卻掉了好幾顆,一隻眼得了白內障,玻璃體渾濁得像一灘鹽鹼化的死水。
早在來的路上,鍾敘永就向鍾似薇交代了一些關於鍾敘良的情況。他的身體不太好,幾個兒子又不懂事,要麼酗酒賭博,要麼打架滋生,要麼乾脆什麼都不幹,成天找父母伸手要錢。
眼前所見無不印證這些說法,清清冷冷的兩居室,除了必要的幾把桌椅,找不見一絲冗餘的裝飾。靠近衛生間那堵牆生出了厚厚的黑色黴斑,想是常年漏水沒有修繕。
裏間隱隱傳來幾聲咳嗽聲,鍾敘良不冷不淡地解釋道:“你二伯母,這兩天發燒在家休息。”
鍾似薇徹底意識到今天的任務有多艱鉅,要從這樣兩個家庭借到錢,大概跟登天沒什麼兩樣。如若是在從前,她早就萌生了退意,無論如何都不敢再開口,可現在不同了,媽媽的命在她手裏攥着呢,她已經無暇去顧及他人的處境了。
兩位伯父一個侄女,三人圍坐在一張餐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