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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實在是不覺得什麼一時興起能讓他冒上生命的危險，但想到了他看向津布的眼神，原本想要嚴肅緊繃的聲音不受控制地放緩了：
“子彈是不長眼睛的。戰爭不是玩遊戲，你知道嗎？”
“死亡發生之前，你可能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如果真的不巧，碰上無論是流彈還是子彈，哪怕你只是踩到了地雷或者頭頂的橫樑斷裂了，你會想起來自己已經習慣甚至漠視的所擁有的一切的，但那時候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所以，回去，別跟着我。”
她用手背碰了碰抓住自己相機包揹帶的那隻仍舊冰涼的手，有點像是在哄一個任性的孩子。
那男人只是沉默了半晌。
就在楚歲安以爲他要妥協，掉頭下樓的時候，突然被人拽着相機帶往前絆了幾步。
宋裕拉着相機包的揹帶，從楚歲安身旁擦過，帶起的風稍稍掀動了她的髮絲。
他輕鬆跨步到往上幾節臺階，完後居高臨下地垂眼，一時間背向燭光，叫人看不清表情：“怎麼，你不是人，你不會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