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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清雖是起了戒心,卻也爲張宣晟做了開脫,轉而對應鈺說:“長安城中多是如我這般的小娘子,想來郎君是認錯人了,我們走吧。”
張宣晟看着漸行漸遠的人,她居然不記得,周猶和應鈺也不記得,所有人都不記得,只有他一個人重生了,記得這所有的事情!
是天助嗎?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
周猶看着失魂落魄的張宣晟,再望向走遠的枕清,眸中神色愈發狠戾,方纔張宣晟所喊那女子爲“枕小娘子”,他暗自思謀一個枕字,想來她就是張宣晟入夢時的“枕清”。
來長安城的那日,張宣晟心緒突然大變,這幾日時常夢魘,而在夢魘時分,他最常說的話便是——枕清,你來殺我,來殺我啊!
越來越遠,走得越來越遠,應鈺到沒人的地方,才緩緩嘆氣:“長安多怪人。”
枕清回首看向早已看不到身影的地方,神色如同鬼魅般,卻沒有一絲溫度,她勾脣道:“是啊,長安多怪人。”
回到禹王府邸,天邊也只剩一片金黃的餘暉,應鈺先去自己的屋子,枕清脫下自己的冪籬交給閽人[1],獨自穿過長廊走到禹王的書房。
她站在門口,餘暉下的影子拉得斜長,猶如可以吞噬整間屋子的巨人,她停留了半晌,屋內的人先開了口:“還站在門外作甚?冬寒未完全過去,小心像兒時那般着了風寒,幾宿都疼得睡不着。”
枕清脣角彎起笑意,伸手推開門扉,輕而關上,裏間熊熊燃燒的壁爐瞬間把外邊的寒冷隔絕,她臉上笑意不減,走近說:“即使得了風寒我也不怕,因爲阿耶會日日在我身旁照顧我,直到我好了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