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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現在還能見到江訴,大概是因爲江訴真的想他們兩能在一起過一個好年。
枕清回頭想要去看寧千渝,卻見不到人了,不知道是何時走的,她無奈嘆息一聲,沒有看到旁人,也就容許自己放肆一回,不與江訴裝作不合的樣子,反而牽起他的手,道:“先陪我去藏書閣吧。”
落雪無聲,江訴與枕清一起走在雪地之中,枕清走幾步就看幾眼江訴,從幾處白雪,看到滿頭白雪,兩人終於停在了藏書閣前。
枕清踮起腳尖仔仔細細撫開他的肩膀上的雪,笑着問:“江訴,我們這樣,也算共白頭了吧?”
江訴能感受到枕清在他身上留戀的目光,就好像是最後一眼,格外珍重,就如同上一次自己引誘枕清去河東,自己去找蘭州刺史報仇那般,孤注一擲,絕不回頭,卻又對身旁的人念念不忘地掙扎。
即使他不知道枕清這是什麼意思,可又隱約能猜測到,枕清大抵是發現了什麼,想要自己一人去把這件事完成了。
“不算,這樣怎麼能算白頭呢?”江訴將枕清冰冷的手放在自己手中捂暖,“枕清,我們成親了,你是我的娘子,我是你的郎君,你別瞞着我,讓我也知道吧,不要像薄娘子一樣。”
不知道爲何說到薄娘子,枕清心中一顫,她深深看着江訴,江訴非常非常認真地說:“你如果死了,我也活不了。所以,只有你活着,我才能活着。這個世上本就無我所留戀的東西,唯有你,枕清,唯有你。”
枕清失魂落魄地垂眼,她扯出一絲笑容,放開江訴的手,一下子冰冷的氣息好像鑽了空子,順着指尖,遍佈全身,讓她如墜冰窖。
她形如傀儡,魂魄遊離在外,只能靠着身體上的記憶,一步步上了閣樓,她停在一處薄冊上停留,是當初自己故意放在這裏的枕家幾百人的花名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