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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晏時再也忍不住,抿着嘴淺淺的地笑了:“多謝姑娘。”
說罷他又想起什麼似的,踟躕着開口問沈望舒道:“是隻給我嗎?”
“你……”他似乎覺得開口說這樣的話十分不好意思,卻又實在想要把心裏的話問出口,講起話來好似嘴巴被糊上了似的,字都黏黏糊糊地粘在一起,混着泠冽的寒風,叫人幾乎都要聽不清楚,“有沒有……給……給梅停雲也備了一件?”
他說完這話,覺得自己嫉妒的模樣實在丟人,低下頭去不敢看沈望舒,卻又因爲迫切地想要知道沈望舒的答案,忍不住偷偷抬起眼來看她,生怕沈望舒覺得自己是個小心眼的卑鄙無恥之徒。
“啊?”沈望舒實在遲鈍至極,至今沒明白陸晏時話裏話外的意思,反而有些疑惑地問他:“我給梅停雲準備這個作甚?”
陸晏時只覺得自己心底好似有輕快的泡沫不斷翻騰上來,倏倏地落雪聲成了爲他的心情吶喊歡呼的煙花,他絲毫不覺得自己因爲沈望舒的一句話而開心有什麼不對,還要得寸進尺地去問她:“在沈姑娘見過的人裏,我是長得最好看的那個嗎?”
沈望舒並不知道他爲何會有此一問。
只是陸晏時看向她的時候,那一雙上挑的眼睛好似仲夏夜裏倒映着星光的湖水,正延綿着無邊的旖旎與歡喜,從湖裏翻騰起來的情緒幾乎要將沈望舒吞沒了。
此時天上仍有皚皚白雪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似飛花一般在她們二人之間飄舞,凝結着冷氣的風颳過遠處的竹林,叫上頭的雪折斷脆弱的竹枝,撲通撲通地跌落下來,無聲地墜進厚厚的雪地裏,一如沈望舒突然間慌亂的心。
連沈望舒自己都不知道爲何自己會突然這樣緊張,一句話在喉嚨裏卡着,上下滾了三五回都沒說出口,氣溫分明跌至冰點以下,她卻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都好似有火在燒,叫她的臉都不自覺地發起了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