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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的馬車再往前走不到五百米,就瞧見前頭的丁字路口有一家大客棧,且見那酒樓有四五層高,建得是雕檐映日、畫棟飛雲,上懸一匾額,龍飛鳳舞地寫着「醉眠居」幾個大字,相傳是某位大詩人在湖州做官時所提,距今少說也有六七十年的歷史了。
沈望舒她們才走進客堂,便有跑堂的夥計迎了上來,現下店裏喫飯的人多,包廂全都給坐滿了,沈望舒這三十來號人只得坐在大堂裏頭喫飯,好在客房倒是充足,用不着再去尋別的客棧了。
沈望舒向來沒有那樣多的講究,這一路過來又實在飢腸轆轆,當即就尋了桌子在大堂裏坐下準備喫飯,這醉眠居大抵是當地有名的客棧酒樓,飯點的時候食客幾乎坐了個滿當,小二的叫喊聲與食客的說話聲交織在一起,顯得喧譁又鮮活。
而坐在沈望舒隔壁桌的一個男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男子年紀莫約二十上下,長了頭棕色的捲髮,頭髮被他囫圇地紮在腦後,毛毛躁躁的模樣多少瞧着有些雜亂,他身型高大、皮膚白皙,眼窩深邃鼻樑又高挺,像是有人拿刀削過似的棱角分明,尤其一雙眼睛,長得好似碧綠的湖,只看一眼都要叫他吸引了去。
他顯然是個來中原的胡人,同桌的還有另外兩個胡人,長相比起他來卻是要潦草上許多,還蓄着把濃密的鬍子,實在叫人不忍多看。
要說見着胡人倒也沒什麼好稀奇,現如今世道太平,有許多胡商到中原來做生意,沈望舒卻是聞到那年輕英俊的胡人身上傳來陣陣玫瑰香氣,濃郁的玫瑰香爭先恐後地鑽進沈望舒的鼻腔裏,叫她一時間聞不見半點別的味道了。
之前她爲了做那些胭脂,做過十分嚴密的市場以及產業鏈調查,時下中原雖然也有玫瑰種植,但規模卻極小,時下女子之間流行的香膏、精油基本都是常見且傳統的桂花、茉莉花等等,玫瑰的卻是十分罕見,因而她十分想找機會問一問那胡人,問他正在用的玫瑰香膏是從何處買的,能不能賣給自己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