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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屑與這人再爭辯,只說了句:“張姑娘若真的好心,不如將各位姑娘今日的消費全包了,我纔信你是真的爲我好呢。”
有好熱鬧的、看虞妙瑛不順眼的人當即就接了沈望舒的話頭,起鬨要叫張瑤掏錢,張瑤正要開口反駁,卻聽見有人敲了包廂的門。
沈望舒轉身去開門,見她的侍女氣喘吁吁、滿面紅光地站在門口,眉眼中的喜色全然掩蓋不住,沈望舒一開門,她便大聲道:“小姐!陸公子高中狀元啦!”
沈望舒早就知道陸晏時的成績,並不意外,倒是虞妙瑛面露震驚之色,一時間面上的表情驚喜交織好不精彩,屋裏的姑娘們被這一聲勾起了好奇心來,紛紛問她所謂的陸公子是誰,爲何沈望舒會與新科狀元相識,沈望舒還未來得及回答,就又見一侍女急匆匆地跑上樓來,對沈望舒喊道:“小姐!陸公子在樓下了!”
這倒叫沈望舒意外了。
此時的陸晏時應當正在金鑾殿上,被衆人簇擁着、享受着自己身爲狀元、皇子當有的輝煌時刻,等到皇榜放完之後他還要參加過恩容宴、狀元遊街之後纔算是走完一個完整的流程,好端端地跑來這裏作甚?但她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一聽見陸晏時等在樓下,便提起裙角飛一般地跑下樓去,那些個好事的姑娘、有些個膽大的竟也跟着她下樓去了。
陸晏時果真在樓下站着,他穿着沈望舒送他的那一身月白色衣裳,在烏泱泱的人羣裏好似束光似的顯眼,他一瞧見沈望舒下來,當即邁開步子,三兩步走上前來,在衆目睽睽之下,毫無顧忌地一把將她摟緊了自己的懷裏。
他甚少這樣直白主動地抱她,沈望舒還未反應過來,卻聽見他低聲開口叫了她的名字:“望舒。”
儘管他壓低了聲音,沈望舒卻依舊能聽見他聲音裏的顫抖,她聽見他又說:“從今往後,由我來護你一生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