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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半夏手上的動作乾脆又利落,聽見沈星遙問自己的話,頭也不抬地應了聲是。
“爲什麼呀?”沈星遙似乎覺得女子不想嫁人的想法很是稀奇,“你若是成親的話,就不用這樣累了。”
“可我不覺得這樣累,”柳半夏知道他問這話沒什麼惡意,自然也就不和他生氣,還好心地與他解釋道,“我喜歡行醫治病。”
她又問沈星遙:“你可還記得我師父?”
“當然記得,”沈星遙點點頭,應道,“從前我娘沒過世的時候,蔣老爺子還給她看過病呢,總是板着個臉,瞧着倒是兇得很。”
“師父的屍身送回來時,是我給他入的殮,”柳半夏低着頭,叫人一時間看不清楚她面上的表情,只聽得她語氣平靜地說道,“路途遙遠,即便是在寒冬裏,師父的屍身也已經開始腐爛,叫人險些都要認不出來那是我師父。”
“可師父的手裏緊緊攢着一株虎耳草,竟是如何用力我都不能將它取下來,我聽人說是他爲了給一位老婦治病才上山去採藥,遇到了暴雨才遭遇了不幸——後來那虎耳草我也沒硬取,就叫師父握在手裏一起安葬了。”
柳半夏抬起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沈星遙,十分認真地開口道:“那時候我突然很羨慕師父,羨慕能夠爲了自己的信念奔走一生,即便到死也不後悔。”
“不像我,一個被賣身契鎖在醫館裏的孤女,窮極一生都無法走出杭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