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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錯在太天真,錯在把事情想得太過樂觀,以爲只要做個閒散王爺,就能與沈望舒過上殷實又平淡的生活了。
他身不由己,沈望舒也身不由己,他卻一直因爲害怕牽連到她而畏首畏尾,殊不知正是因爲自己的優柔寡斷、因爲自己的束手束腳,纔會害得沈望舒今日不得不喝下那一杯毒酒。
若今日的他也一樣擁有陸稷這樣的地位、擁有陸稷這樣的名望,又有誰敢去欺負她,有誰敢去對她說上半句不敬的話?
可陸晏時又實在自私貪心,他即便知道沈望舒是被自己牽連,卻也不肯輕易鬆開抓着她的手,不肯放開懷抱讓她去擁抱自由——若是她離開了自己,那他餘下的人生就成了在荒原上逐漸乾枯的草,了無生趣、且毫無意義。
所以他只能往上走,走到能與陸稷分庭抗禮、甚至能將他拉下來的時候,或許他才能夠實現自己高中狀元那一日,對着沈望舒許下的、要護她一生的承諾了。
長樂長公主聽出陸晏時話裏的意思,當即抬起手來,像個疼愛侄子的姑姑一般拍了拍陸晏時的手背,又從自己懷中掏出帕子來遞給他,柔聲道:“將臉上的血擦一擦吧。”
“此事姑母也有責任,沒將答應你的事做好……你放心吧,我不會叫這丫頭白受這苦的,”她也看了一眼亭中的情況,即便心裏覺得沈望舒這一遭難遭得很是時候,輕而易舉地將陸晏時推到了自己的身邊來,卻也還是適時地關心道,“她不會有事的。”
陸晏時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更明白她並非真心關愛沈望舒,只是如今他需要長公主的助力,不得不裝作不知道,就這樣糊弄過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