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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告訴你的?”沈望舒對陸稷的話並不意外,時瑩既然拋棄了沈妄姝,一定會另尋他人來對付自己,只是她不知道如今時瑩究竟住在誰的腦子裏,便只能問他,“是虞妙瑛?還是時瑩?”
陸稷笑了笑,並不瞞她:“是虞妹妹,時瑩如今正和她在一起。”
沈望舒看着陸稷的臉,問他:“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時瑩創造了這個世界,也知道她爲每一個人都規劃好了結局,所有人都必須按照她的設想活下去,”一說起這些,陸稷就有些不屑,“也知道沈姑娘是異世界之人,被時瑩強行拉進這個世界裏,替原本的沈姑娘活着。”
“我還知道你改變了原本的故事軌跡,所以時瑩恨你入骨,時時刻刻都在準備殺你。”
沈望舒敏銳地覺察出陸稷語氣中的不耐,開口道:“你知道自己不過是個話本里的角色,難道不覺得……不覺得震驚,不覺得難以接受嗎?”
“有什麼難以接受?活在話本里又如何?”陸稷冷笑一聲,“即便是話本,可這廣闊富饒的天下是真的,皇位是真的,無上的權力也是真的,我追求的一切都是真的,那話本也好、現實也罷,又有什麼區別?”
他不願意與沈望舒多費口舌,爭論什麼真真假假的問題,開門見山地對沈望舒道:“我不殺你,是有一事要和你合作。”
沈望舒還未來得及問他要做什麼,就聽得陸稷開口問她:“你想不想殺了時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