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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我是不會當場發脾氣的,大約是裝做沒看見,等客人走了,背地裏再問他到底是
怎麼一回事。其實問也是多餘的,我總覺得一個男人有充分的理由要吻你。不過原諒歸原
諒,這到底是不行的。”
獏:“當然!堂堂正正走進來說:‘喂,這是不行的!’”張:“在我們之間可以這
樣,換了一個別的女人就行不通。發作一場,又做朋友了,人家要說是神經病。而且麻煩的
是,可妒忌的不單是自己的朋友,隨便什麼女人,男人稍微提到,說聲好,聽着總有點難
過,不能每一趟都發脾氣。而且發慣了脾氣,他什麼都不對你說了,就說不相干的,也存着
戒心,弄得沒有可談的了。我想還是忍着的好。脾氣是越縱容越脾氣大。忍忍就好。”
獏:“不過這多討厭呢,常常要疑心——當然你想着誰都是喜歡他的,因爲他是最最好
的——不然也不會嫁給他了。生命真是要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