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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金色的結婚的鐘。如同勃郎寧的詩裏所說的:
“上帝在他的天庭裏,世間一切都好了。”
歌劇這樣東西是貴重的,也止於貴重。歌劇的故事大都很幼稚,譬如像妒忌這樣的原始
的感情,在歌劇裏也就是最簡單的妒忌,一方面卻用最複雜最文明的音樂把它放大一千倍來
奢侈地表現着,因爲不調和,更顯得喫力。“大”不一定是偉大。而且那樣的隆重的熱情,
那樣的捶胸脯打手勢的英雄,也討厭。可是也有它偉大的時候——歌者的金嗓子在高壓的音
樂下從容上升,各種各樣的樂器一個個惴惴懾伏了;人在人生的風浪裏突然站直了身子,原
來他是很高很高的,眼色與歌聲便在星羣裏也放光。不看他站起來,不知道他平常是在地上
爬的。
外國的通俗音樂,我最不喜歡半新舊的,例如“一百零一隻最好的歌”,帶有十九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