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她卻清楚,小時候賀牧之欺負賀稷安,她做過幫兇,更多時候是隔岸觀火的旁觀者,她自己都數不清有多少回。
她將發着燒,回不了家,無處可去的他從自己家趕出去過。
那時候他明明很無助,他沒有退燒,走路都不是很穩,她甚至不知道他會不會暈倒在路上,但她還是將他趕走了。
這樣的傷害,真的能彌補得了嗎?
更何況,過去她給他的所有彌補,都不過是在能自保的情況下,給出的一點施捨似的關注,她得承認,那時候她覺得他很可憐。
但每當周圍有人時,她就連這點兒憐憫心也斂起,根本不看他一眼,更不會和他說一個字,只想離得再遠一點。
趙念巧以爲傷害他的只有賀家人,但不是的,她也曾經站在他的對立面,撕掉他的試卷。
她終於想起,那天在酒店,她和楊雪出去喫飯之前,她去敲書房的門,賀稷安抬眼時的那個眼神。
對……難怪那目光森冷,卻又彷彿在哪裏見過,她撕掉他試卷的時候,他就是那樣看着她。
他說他不在乎高瑩是否能康復,既然不在乎,爲什麼還要送進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