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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撞，顏惜像被點了穴道，整個人難以自控的僵硬，視線也被林嫺姿吸住黏着，根本移不開。
林嫺姿快五十歲了，眼周生出細紋，是歲月流逝的痕跡，眼瞳卻烏黑明亮，望着她，目光幾分驚奇，更多探究，混合着不好分辨的東西，像審視衡量她深淺。
過了半分鐘，她微笑頷首，收回打量。
顏惜胸膛衍生的那一縷嚮往，彷彿陽光下浮光掠影的泡沫，頃刻被冷風吹破。
霍瑾年攬緊她肩膀，逐漸加重的力道，手掌摩挲着安撫她，“到你了，去吧。”
顏惜幾乎木然抬頭。
可能是距離近，光線亮，霍瑾年的面容清晰無比，他嚴肅，深沉，毫無笑意，眼底是憐惜，有難過。
顏惜不確定他難過什麼。
原認爲他會千方百計阻擋，他沒阻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