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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放開他時，許稚大口呼吸着求之不得的空氣，他整個人都在發抖，嘴脣哆嗦着，他“你...你...”了個半天，又說不出下文。
生氣了，但不多。
時翊動作輕緩地摸了摸他的頭髮，順手打開了頭頂吊燈的開關，亮黃色的燈光驟然填滿了整個屋子。
許稚此刻的模樣終被時翊窺見，對面的人嘴巴腫着，眼睛紅紅的，眼眶裏還閃爍着淚光，也不知道是被親哭的，還是眼睛被光亮刺激哭的。
時翊嘆聲，從餐廳抽了張面巾紙，去擦許稚眼角的淚珠。
“哭什麼？”
許稚憋着一口氣，溫熱的鼻息都灑在時翊手上了，他還偏不承認，嗓音哽咽道，“沒哭。”
“好好好。”時翊應着許稚的話點頭。
但又往許稚手裏塞了幾張抽紙，說道，“別哭了。”
“該委屈的人是我吧。”時翊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許稚的臉肉，玩弄了幾下後，也開始賣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