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擰開房門，看到躺在牀上的鬱妧，不知怎麼，就在心裏鬆了口氣。
鬱妧沒聽到門響一般，在牀上一動不動。
封準走過去，才發現她閉着眼，枕頭上是濡溼的一片。
“鬱妧，我知道你沒睡。”
他收拾情緒開口，冷冷淡淡。
鬱妧的睫毛顫了顫，沒有睜眼，也沒有作聲。
因爲剛哭過的緣故，她沒了往日裏冷硬的模樣，整個人看上去好像隨時要碎掉。
她的臉雪白，鼻尖和眼角帶了一抹紅，頭髮和眉毛又那樣烏黑濃密。雖然閉着眼，但長睫上沾着的那兩滴將落未落的碎淚，昭示着她的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