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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精疲力盡、滿頭大汗之後,他頹然坐下。懸在半空的利劍終於落下來。
他們的父親走了,一言不發地走了,沒留下任何理由,就像當初收養他們一樣。
說是“父親”有些誇張,畢竟他們沒有血緣關係,他也沒盡到養育的義務。他把他們從託養所接出來,就像從街上買了兩個掛件,扔進租來的房子,就不再關注。他不做飯、不接送、不管他們的學習和生活,下班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一邊念戈齊的詩,一邊感嘆。
祁染覺得,他收養他們,大概只是爲了稅收減免,和養育津貼。
可即使是這樣的父親,依然比沒有好。
他馬上就要上大學了,好學校都是私立院校,費用極其昂貴。更別說弟弟還是殘疾人。雖然假肢技術發展迅猛,但高級型號很貴,他一個學生怎麼付得起?
還有住處……房東在門外使勁敲着,讓他們支付上個季度的房租。
他陷入了絕望。
除了輟學打工,還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