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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祁染盯着齊全的裝備,不知道貼個傷口需要這麼多東西。
鍾長訣把酒精棉片拆開,坐在他身旁,眼神飄向他:“你要穿着衣服洗澡?”
祁染咬了咬下脣,遲疑地解開釦子,把上衣脫下來。他們——至少是他——已經赤誠相對多次了,不該這樣窘迫纔對。
也許是因爲今天的鐘長訣在照料,而不是逼供,這樣反常的生態讓他不習慣。
鍾長訣並沒有打量面前赤裸的上身,傷口露出的一刻,他的目光就集中在那道疤痕上。狙擊槍造成的貫穿傷比尋常槍傷範圍更廣,胸前的入口傷形成一個圓形的凸起,背後的出口傷更加不規則,也更寬。他抬起手,用酒精棉片輕輕地擦拭傷口周圍的皮膚,像是在描摹那道疤痕。
在這一瞬間,祁染又看到了那種神情——子彈貫穿他右肩時的神情——瞳色深暗,表情陰沉,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
然後祁染聽到他說:“我不該殺了他。”
字面意義上,這話像是悔恨奪去了一條生命,但他的語氣,他的神情,昭示了真實含義並非如此。世界上還有無數報復方式,死亡與之相比就像是解脫。
祁染又想起了賓館的那次會面,陰冷的目光,毫無感情的語調,不同於完美將領的另一重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