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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又開始發消息。
天長日久,漸漸地,阿斯特偶爾跟他說些話,關於父母,關於從前的家,關於林弋陽。雙親死於戰火後,林弋陽成爲了他唯一的親人。護理員來來走走,所長一直都在這裏。
直到她也死於非命。
然後,他說起林弋陽早亡唯一的安慰。“這樣她就看不到我走了,”他說,“她一直不想讓我參軍。”
祁染喫了一驚,在他眼裏,阿斯特還是個孩子——不,就是孩子,阿斯特還在上初中,他無法想象他扛起槍的樣子。
“再過幾個月,我就十六歲了。”阿斯特很不服氣。
祁染這纔想起來,《戰時緊急法案》修改了最低入伍年齡,而且,這也不是可以選擇的,適齡男子,除非有身體或者其他特殊情況,都要去軍部報道。
阿斯特看上去並不覺得上戰場是件壞事。他還記得一年前,鍾長訣來託養所的那一天。現在他就要成爲他的部下,爲國家奮戰了。
“克尼亞殺了我父母,”阿斯特說,“我要爲他們報仇。”
祁染垂下眼睛,不知道如何接話。他當然理解阿斯特的心情,但把一個毫無經驗的瘦弱少年送到前線,大概率是送死。他可能很快也會成爲克尼亞炮彈下的亡魂,那麼,這一家再無存續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