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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然的語氣中，滿是譏諷。
明翎腳步微頓，卻並未回頭看他，只淡淡問了一聲，“裴將軍覺得，我若做了王妃後，可還會有如今日這般如此艱難的日子？”
哪怕只是對付一個小小的丫鬟，也得耗費她全部的精力。
裴鋮沒有說話，明翎也沒有等他回答，自顧離去。
因爲答案，他們都很清楚。
等她做了明王妃，別說只是懲處小翠，就算要將這侯府的人從上到下都鞭笞一通，他們也不敢說一個不字！
明翎在丫鬟們的攙扶下回到芳荷苑的時候，已是臉色蒼白。
她其實早就熬不住了，在祠堂的時候，不過就是爲了爭一口氣才死死撐着的。
這會兒回了芳荷苑，她便如同泄了氣般，差點就倒在了石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