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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她自以爲佔理的模樣,在旁人看來不過是趾高氣昂,來勢洶洶,加上她在京中不算多好的名聲以及眼中根本不屑於掩飾的對旁人的鄙夷,一看便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與之形成對比的便是祁和。
他此時還有那個閒心,禮貌地對儷女公子打招呼,聲音柔緩,氣定神閒,便是當下最爲推崇的清淡君子了。一看便是光明磊落,心無陰霾之人,大家總會更願意相信他是無辜的。這點祁和很肯定,因爲他是專門對着銅鏡苦心練過的,特專業。
“女公子爲何發了這般大的脾氣,可是有什麼讓您誤會了?我們坐下來慢慢講清楚,不要傷了和氣。”
祁和敢說這樣的場面話,是因爲他知道儷女公子是不會聽他的,因爲她就是這麼一種性格,決計不會因爲別人軟了,就開始自我反思,主動退讓。她只會洋洋得意,覺得全天下皆是羔羊,活該被她驅使。
說來諷刺,大啓號稱最是重禮的朝代,但生活在其中的諸侯士大夫,卻最是不把人當人的。彷彿他們的禮只是守給別人看的,是在只有雙方同爲上層階級時纔會存在的。對待底層的人,他們有的只是赤-裸的剝削與原始的自私。可以肆意冷眼旁觀着爲奴爲婢的人乃至是普通百姓在這亂世爲了活下去苦苦掙扎,而不動分毫的惻隱之心。
最爲可怕的是,他們竟沒有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因爲打從心裏,他們就不覺得大家是同一種人。
這也是祁和不想生活在大啓的原因之一,他自知能力有限,膽子一般,無法螳臂當車在時代的洪流面前,所以他寧可在現代當個普通平凡但擁有平等的人,也不願意在古代當個所謂高高在上的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