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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郎也覺得委屈極了:“娘,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只是想過上好日子啊。”
“什麼叫好日子呢?”李嬤嬤抱着自己的兒子,滿心不解,“家裏是短你喫了,還是缺你喝了?”不管是天子還是蕪娘,每年往李嬤嬤手上送的,都是一大筆不可思議的數字,金銀於李家已無任何意義。
“我什麼都不缺,但也什麼都沒有啊娘。”李大郎滿心還沉浸在他的妄想裏,“我想出人頭地,我想當大官,我不想一輩子因爲幾個祕密就窩在山裏。”
李嬤嬤不可置信地聽着兒子的荒唐之言:“我沒有送你去讀書嗎?是你自己不爭氣。”
“讀書我又讀不進去,但當官可不只有讀書這一條路!”李大郎是個心不正的,“若不是您死腦筋,爲陛下做了那麼多事,她難道不該給您的兒子一個大官噹噹嗎?”
李嬤嬤終於懂了,也終於悟了,她的兒子是不會迷途知返了。
她抬手,一刀就毫不猶豫地捅進了兒子的後背,直穿心臟,手起刀落,沒有絲毫的猶豫。李大郎在鮮血的流失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娘,到死也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因爲從始至終,李嬤嬤都緊緊地摟着自己的兒子,眼神溫柔,語氣慈祥,就像是在摟着自己的整個世界。
她輕聲爲他唱着兒時的歌謠,就好像他只是睡着了。
一直到哭到眼淚乾涸,一身鮮血的李嬤嬤這才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險些沒有站起。一夜白頭,她老了不止十歲。
月光下,去月和霜月都被李嬤嬤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