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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我去跟劉溪說,就說小彬跟她借相機用用。怎麼樣?”
大夥認爲這主意好,說要去現在就去。
“現在不行。”
“牛——!你就牛吧。”
“你們懂什麼,這事得瞅機會。”
“牛×——!”
大夥哼着歌散開,去砍柴。
那天我們六、七個人只砍了一捆黃篙。黃篙好燒,一點就着,不過不經燒,老鄉只用它引火。晌午我們揹着那捆黃篙往回村走,以爲不算少。那羣和我們一道上山來的娃娃這時紛紛不知從哪兒都冒出來,一人背一大捆柴,彎着腰走,見了我們的一捆黃篙,都扭起臉來:學着大人的腔調“咳呀咳呀”地嘲笑,臉上全是黃泥汗。孩子還不如一捆柴高,遠看只有一捆柴在山坡上一躍一躍地移動。
晚上燒了一大鍋熱水洗臉洗腳,就把那捆黃篙全用光。幾個人脫了衣服在燈下抓蝨子,渾身起雞皮疙瘩。李卓讓大夥看他屁股上的血印,說:“驢奔兒這小子真他媽驢,手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