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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話說得悲觀，又含了佛語，裴瑾想到上次在佛堂與她說的話，心口不覺一疼，似慌忙解釋道：“心學與佛學，不能如此共語。”
如今世風盛行心學，理學，虞娘自然是知道的，裴瑾是士大夫自然是其中的翹楚。她沒看過這些書，自然是不通透，想起裴瑾說的話，心裏鼓了勇氣又問道：“三老爺，心學還說了什麼呢？”
女子不能學這些，故而虞娘並不知道心學所含的自然有許多，裴瑾眸色晦暗了些，眼前的女子此刻倒是比往日裏可愛許多。
“說了許多，將來若有機會我細細講於你聽。”裴瑾目光從虞娘身上掠過，才轉身道：“夜深了，快回去吧。”
今夜無雨，又因過節的緣故燈火通明，他自然是不會送她回去的。
虞娘見他身影離去，才忙道了謝：“多謝三老爺。”
“不必客氣。”
許是裴瑾說的話，讓虞娘心裏有了盼頭，竟夢到了她的生母林氏。
如同兒時那般的懷抱，孃親的身上總是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溫暖細膩。她依舊躺在孃親的腿上，捨不得與她分別。
“娘。”虞娘忍不住輕聲喚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