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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娘先前並未到過玉皇山，自然是不知道路的，她只以爲裴瑾避開人羣是不想被人打擾，現下聽到他的解釋，哪裏敢置喙，只頷首答是。
倒是乖覺，裴瑾示意她走自己的前面，虞娘驚愕道：“妾不敢。”
“此路雖近卻不好走，若是你在我後面摔到了，可不是耽擱我的腳程？”裴瑾帶着幾分無奈卻隱藏在清冽語氣之中。
虞娘這才逾矩走到他身前，裴瑾與她只隔了三節石階的距離，抬眸之間就能看見她隨着腳步搖曳的身姿。
那輕翹的柔軟讓他想到荒誕夢裏曾坐在他腿上的溫熱，小道人跡罕至，四周都是巨樹參天，除了飛鳥鳴唱，就只能聽見她小聲的喘息，而那聲音足以讓他沉溺在夢裏，浮想聯翩。裴瑾慌忙別過眼神，不敢再看浮起的輕紗。
可上山自來喫力，虞娘爬的有些累卻不敢歇息，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走，無奈身上沒了力氣雙腿又起痠痛，她剋制着的喘息也越來越重，連額間也起了一層薄汗。
正當她又懊惱自己方纔的聲音太大了些，就聽見裴瑾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去前面八角亭坐會兒。”
八角亭距離虞娘大約還有三十個石階，虞娘咬着牙一鼓作氣好不容易走到亭中，似歷經千萬磨難般露出莞爾一笑，與裴瑾四目相對時才後知後覺收斂起笑意。
“坐吧。”裴瑾臉上也浮現了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