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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的怒意與夢中有幾分相似,虞娘心神恍惚間見他似笑非笑看了自己一眼,驚得慌忙低下了頭。
裴循哪裏知道這些,他只曉得魏思源留在玉京是鐵板釘釘的事,未料到會落到戶部去,聽得裴瑾的話忙低頭作揖道:“三叔息怒,侄兒……”
“罷了!你告訴他,若只是陪你遊湖,不如回衙門算賬!”裴瑾說罷拂袖而去。
裴循心裏已歇了大半的心思,可看着裴瑾的背影,心裏那股不甘心又鑽上心頭。
宣武湖畔魏思源一身玄色直裰早已等候多時,裴循忙上前拉着他道:“你早就知道自己要去戶部了?”
魏思源見他問罪,一臉茫然道:“你這是何意,我還當是你幫我在部堂面前說了好話,我父親本是要我去翰林院的。”
裴循見他面上不似作假,這才低聲道:“是我唐突了,方纔遇着我三叔,他知你我今日遊湖的事……”
“什麼?”魏思源臉色一變,拉着他的袖子直呼:“這可如何是好!”
裴循無意出賣了朋友,怕他覺得自己不仁義,忙安慰道:“不妨事,三叔讓我告訴你下晌再回衙門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