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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喝醉了，馬車裏有些味道。”虞娘如實回道。
倒是讓李氏面色一頓，這樣不守婦行的話竟然是從眼前這怯懦的庶女口中說出的，讓她訝然許久才道：“你平時便是這般照顧郎君的？”
見虞娘不答，自顧自道：“多好的機會給你伺候，你還矯情上了，你看看柳月柔多殷情。”
“是啊，柳小娘這般受寵又是夫人自家的侄女，怕是過不了多久也會有孩子的。”虞娘挑了挑燈芯道：“可憐我沒本事，一直幫不上少夫人。”
李氏是萬萬沒料到裴循竟然存了賣妾的心思，只當是虞娘今日出去被責罵才性情大變，寬慰道：“我看大少爺心裏還是有你的，你怎能這般輕賤自己去。”
好聽的話說了幾句才入了正題，道：“你姐姐的身子怕是要調養些時日才能再受孕，我不論你用什麼法子，務必儘早和姑爺圓房，否則你是知道母親性子的。”
虞娘看着燭臺上橘黃的火苗，從裴循回來起她就知道有些事是躲不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