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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身子不舒服？”見她半抱膝蓋，埋身外衫之中甚是孤冷可憐。曾寂知道他在裴家過得並不好，這個想法忽然讓他添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緒。
虞娘輕輕搖了搖頭，這柔和的藍袍官服夾帶着文人的風雅，他眼神裏的可憐卻讓她本已破碎不堪的自尊，又碎了三分。
“妾尋他問些事罷了，事關妾的私事還請曾大人恕罪。”
她不願說，曾寂矜持有禮地淡笑頷首。
玉京自入了秋，每日下午總會湧起一陣烏雲，未等雨落又被西風吹散。裴瑾午後就去了戶部衙門清點北地將士的軍餉，楚彥站在一側看着他審閱自己的公務，緊緊繃着氣不敢動彈。
青松喘着氣跑進來，附耳在裴瑾身旁低語，楚彥悄悄打量就見裴瑾將賬冊放下，神情冷洌帶笑不笑，就欲起身。
以爲裴瑾要走，不料他又拿起賬冊，道：“你先備好馬車等我。”
他第一次在裴瑾的臉上看到了猶豫糾結，可僅僅是一瞬後，又是埋首案牘前。
到八寶衚衕時，曾寂纔開口道：“你就在車裏稍坐，等我前去打聽一番。”
馬車外的喧鬧聲讓虞娘始覺心有餘悸，見曾寂掀開車簾下車，輕聲道：“勞煩大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