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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見她被自己嚇到，又緩和一句：“若是少夫人主動提，這事我還是能點頭的。”
畢竟是自己兒子害得楚麗娘早產，偏偏又生的是一個孫女，她也是有苦難言。
雲散雨收，枝葉上殘珠滴落。自從裴循回來，徐嬤嬤的心思也跟着回了靜思院，如今坐陣安排着丫鬟婆子掃水拾葉，倒是勤快。
楚麗娘見虞娘來，指着一旁的繡凳道：“坐吧，我正好也與事情要告訴你。”
見虞娘手上拿着佛經一副請罪的模樣，楚麗娘抿了抿脣：“往日在家時，我也時常偷跑出府去，你又不是出府私會，不必這般半死不活的作態。”
這話無意卻點到了虞孃的心裏，她身子漸冷半坐在凳上，問道：“不知少夫人有何吩咐？”
“我生產一遭怕是要調理多時才能再孕，可你也是看到的，裴府人丁少，我也不敢做這個惡人。”楚麗娘想着李氏說的話，只能忍了心中的氣道：“我打算把你們的避子湯斷了，你覺得如何？”
虞娘似被驚住，又搖了搖頭：“妾知少夫人素來寬容，可這般豈不是要出個庶長子來？”
楚麗娘知道她其中的意思，兩人在這府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李氏的安排不僅有那層深意也是爲了要那庶子從虞孃的肚子裏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