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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眉宇藏心事，思多必傷，要多多開導纔是。”雲空感嘆道。
那日聽得鄭氏的話，虞娘就已明瞭，鄭氏年輕時必然是做了什麼錯事，因此多年禮佛不過是求個救贖罷了。
可佛從不渡人，萬事只能自渡。
待到雲空爲裴府做了道場後，又親自送了虞娘出寺門，道：“今日觀女施主面色，怕是心中也暗藏鬱結。女施主聰慧，但切記慧極必傷。”
“多謝大師點撥。”
見虞娘面容依舊執着因果，雲空道了聲佛號，目送馬車離去。
回到裴府，才發覺影壁幾處桂花已香滿枝頭。柳月柔閒下太久，坐在涼亭中看着小丫鬟摘桂花，見虞娘從外頭回來，笑道：“楚小娘每日唸佛也是有些用處的。”
虞娘見她說笑，聽出其中意思，頷首解釋道：“二夫人這幾日身子不好，讓我幫她走一遭罷了。”
“我又沒說這個，你還巴巴地來解釋一番。”柳月柔見她耿直倒不好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