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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才注意到寧惜朝袍子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了內襯的素色麻衣。
“你怎麼……”寧姝窈驚訝的指了指寧惜朝的衣衫。
時人服喪規矩很多，除了給父母長輩，或是夫婦之間，這樣全麻的都屬於重孝，尋常人會覺得戴了不吉利。
寧惜朝愣了一下。
丈夫給妻子服喪該是全麻，但朝臣覺得天子身份尊貴，披麻戴孝不祥。他便穿了孝衣藏在龍袍裏。
出來的急，忘了換。
他在一旁矮几邊上坐了，才溫聲笑道：“皇后是國母，我替她服喪是應該的。”
寧姝窈有點佩服的看着他：“沒想到還有人跟我一樣不怕這些。”
“我心底無私，自然不怕這些東西，你的侍女去了哪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