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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蘭菊走後，沈從言又拿出孟丹枝之前給孩子織的衣服看着。
那件小衣服靜靜的躺在他手裏，拿起來還沒有他的手大。
沈從言再次想起兩人的孩子，心裏漸漸瀰漫起悔恨和悲傷。
他眼中慢慢蒙上一層水霧，不斷的摩挲着手裏的衣服。
沈從言將衣服抱在懷裏，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個夢。
夢裏，他和孟丹枝的孩子順利出生了，全家人都很高興，孩子慢慢長大，他和孟丹枝慢慢老去。
在夢裏，他和孟丹枝度過了幸福而燦爛的一生。
夢裏的一切正是他日思夜想的畫面，沈從言遲遲不願醒來。
等他醒來時，淚水已經將枕頭浸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