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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行前,周衝記起還有托兒院所需的月餅和二手衣物的訂單沒有着落,馬上又把任務分派下去。因爲這些東西價格既不昂貴,又不難買,所以各種月餅他訂了五十萬枚,二手衣物訂了一萬噸。好在現在他的手上有國內外十來個貿易公司在走賬,只要交足稅款,也不擔心太扎眼。至於二手衣物太佔地方的問題也好解決。幾個倉庫地處偏僻,周圍的路邊有大把的空地,臨時放置一兩天,完全不會有人來指手劃腳。
穿梭回到新租的郊外倉庫,周衝把木材根據種類的不同,分別放出一部分,便匆匆趕去與楊宗源匯合。
等他趕到約定地點時,發現楊宗源已經到了,正蹲在一輛貨車旁吸菸,看看時間還差五分鐘纔到點。他按了兩下喇叭,對方轉頭髮現正是周衝,擺擺手,很默契地上了貨車,啓動,跟在他的車後。
回到倉庫,二人下車,周衝敬了根菸。再看楊宗源,再看楊宗源,他身材略顯虛胖,那鬆垮的身形彷彿被生活的疲憊一點點填充起來。一張年輕的臉上滿是熬夜過後的虛弱感,黑眼圈濃重,如同兩團揮之不去的陰霾籠罩在眼睛周圍。他的皮膚黯淡無光,失去了青春應有的活力與光澤,彷彿蒙着一層薄薄的灰塵。
一件普通的 T 恤鬆垮地掛在他的身上,長褲也因缺乏打理而顯得有些皺巴巴。腳下的皮鞋雖然擦過,但依舊掩蓋不住陳舊的痕跡,鞋面上的幾道細微劃痕像是在訴說着這個年輕人經歷過的挫折與無奈。
整個人站在那裏,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失敗者的形象。他的眼神中透着迷茫與失落,似乎在生活的重壓下失去了方向。微微佝僂的脊背彷彿承載着無數的失望與挫敗,讓周衝不禁爲這個發小感到一絲悲哀。過年的時候這傢伙還不是這個樣子,當時他雖然略顯滄桑,但不知是遇上了什麼挫折,這才半年多不見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阿衝,你原先不是在大公司搞技術的嗎,現在怎麼也開始出來跑生意了?"
"一言難盡,不說這個了,你幫我一起把東西移到你車上去吧!"說着周衝按下心中的情緒,開始準備從皮卡後廂搬東西。